[前话的话]这则小说,很可以说是以散文体写出的。不错。关于阿猫阿狗的故事。难得之极呀。当然,你可以当成是一个动物式文学来读。很不错嘀。全文如下:
老鼠是人类的天敌,虽说自古以来一直受到人类的打击,但老鼠是一个打而不死、击而不破的顽强的动物家族,只是一点都不可敬可爱,它们的存在或许只是作为大自然中的一种不可或缺的动物链中的一环,反正从来都是让人极其厌恶的。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捕鼠”是一项在特定的环境里可以“上纲上线”的大事情。所以,猫才会在某种说起来很大的程度上成为人类最好的动物朋友之一。
家里养过很多任的猫,每一任都是能捕鼠的好猫,只可惜它们都养不长,不是生病死掉了就是养着养着跑掉了,可惜得很,只有第四任的猫养得最久,我记得女儿读小学时就抱了来养,现在女儿已经读高二了,是为“大黄”也。
大黄是叫开文具店的表外甥帮忙找的,抱来时已经是不小的猫了。听说他是在他文具店隔壁的店里跟人家讨要的;听说大黄是这家店主人养的母猫的上一批猫孩子,同一批次的猫仔们已经被不同的人家抱养了,不知怎么大黄好像是被主人和猫妈妈“遗弃、遗忘”了似的,无人搭理,无人看得上眼,于是在母猫产下另外一个批次的猫仔们时,大黄还是跟那些猫弟弟、猫妹妹们混在一起。所以,这家店主人当一听说有人讨要猫咪时,大黄立马就被抱走。大黄就是这样来到家里的。
大黄虽说名为“大黄”,但其实是黄白相间,整个背部黄色,尾巴和脚黄白相间,斑马条纹似的一层黄一层白,而整个肚子却是雪白色的,不掺一根杂毛,唯有嘴巴附近的毛比较特别,黄白相间中的黄色块像是突然间浓了起来,于是让大黄看起来整天都像狼吞虎咽了一餐之后没有把嘴抹干净的样子,很好玩。
大黄最难能可贵的就是干净整洁,身上没有虱子,不会像外头的那些猫咪一样虱子满身爬,密密麻麻的,看着都瘆人。我记得女儿小时候曾问过我,猫咪不洗澡为什么身上还那么干净?是啊,我也说不清,就凭猫咪的“舔功”一条猫舌头这么舔过来、那么舔过去的,居然也能如此这般让自身保持干净整洁,真是难得。
大黄原先是只公猫,在捕鼠这个关键的问题上一直是无可挑剔、尽心尽责的,本来这个无关猫咪的性别,但到了一定的生理阶段大黄仍旧跟以前家里养过的其他公猫一样会发情,整天叫唤不说,最可恶的就是到处撒尿,不分时间地点,好像是“情绪”一来就控制不住了似的,弄得整个家里猫尿味四散,难闻之极,如果此刻有个外人到家里来,一踏进门的感觉一定是犹如踏进了一个好久都没有人清洗了的公共厕所,反正感觉很糟糕就是了。所以,一咬牙、一跺脚,大黄被老爸抱到了兽医诊所实施了最严酷的阉割手术,把大黄活生生变成了“太监猫”。
在大黄“养病”的这段时间里,全家人有些心灰意冷,因为大黄看起来虚弱得很,都喵不出声来了,软绵绵地趴在窝里,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不过还好,后来大黄一天一天地好了起来,又恢复了往日的雄威。
在大黄说起来不算短的捕鼠生涯中,不知道有多少的老鼠丧生在它的利爪下,它白天有时一整天都在家里睡大觉,天冷时选择的睡觉地是家里既通风又暖和的地方,有时干脆就睡到户外去,全身心地享受着难得的冬日的暖阳;而天热时呢,它会选择凉爽的地方闷头大睡,有时像人仰着似的睡得四脚朝天的,好玩得很。可是到了晚上,它会巡逻兵一样到处巡逻,许多时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它就嘴里叼着老鼠急匆匆从楼顶天台上下来了。
大黄也吃老鼠,听人说抓到老鼠并且吃掉的猫不是好猫,被老爸驳斥了一通,吃老鼠的猫就不是好猫,只不过是因为这猫是家猫的缘故,它有其他的食物来源,肚子吃饱了不饿,所以才不吃老鼠的;如果这是只野猫,它不吃老鼠就只能到垃圾堆里去寻食了。大黄吃老鼠蛮好玩的,我记得有一次它叼着老鼠躲在椅子底下吃得津津有味,本来我只是看了一下就走开了的,但那时尚在读幼儿园的女儿吵着要看,于是就找出手电筒来,母子俩开着手电筒,蹲在地上看大黄嚼吃老鼠,血肉模糊的,也算是残忍吧,女儿看了竟然一点都不怕,还拍着小手笑哈哈的。后来,整只老鼠被大黄嚼得只剩下一根长长的老鼠尾巴,地下倒是干干静静的不见一点血迹,或者大黄舔过了吧。
不过,自此以后大黄是否在外边就已经把抓到的老鼠吃掉了我不知道,反正那血肉模糊一幕不再在家里出现,倒是它每每都把抓到的还未咬死的老鼠叼回家来,当玩具一样玩起了名副其实的“猫抓老鼠”的游戏,就是把老鼠放开,它静静地蹲在一旁看,如果老鼠不动,它也不动;如果老鼠动了,它亦步亦趋追赶,总之不让老鼠脱离自己的视线;有的老鼠“倏---”的一声一下子就没影儿了,大黄也不会放弃,东瞧瞧、西看看,东嗅嗅、西闻闻,有时居高临下趴在电视机顶上俯瞰,有时却不得不钻在椅子底下或者是蹲在门缝边观看,像个侦察兵或者警察似的称职,总能够把跑掉的老鼠再一次抓到。
可最近的抓老鼠故事说起来可就精彩了,且听我一一道来。忘了是哪一天了,反正是晚上,大黄嘴里又是叼着它的战利品急匆匆在我跟前走过,我自然是如临大敌一般,马上就“汇报”给了老爸,因为老爸对付大黄的手段能过比较极端,除了可以一只拖鞋扔过去砸掉大黄嘴里的战利品,还可以拿把雨伞捅它,迫使它放下嘴里的老鼠。可是,这一回的这只老鼠竟然灵活异常,才从猫嘴里松开就不见踪影了,大黄一整晚循着老鼠的吱吱叫声折腾,直到全家人都睡觉去了“猫鼠大战”还未曾结束。第二天,找遍了整个家里,可是不见老鼠的半点影子,老爸说只好等闻到臭味了再说了,听起来蛮恐怖的,那是一种怎样可怕的臭味。不过,后来还好没事,老鼠大概被大黄嚼食掉了吧,连同尾巴一起。
然后几天后,大黄又抓到了老鼠,跟上一只一样,个头小小,看起来是小老鼠,竟然比上一只还灵活,也是猫嘴一松就不见了踪影。大黄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一整晚都在折腾。可是,这一次直到第二天的上午,老鼠还不知所踪,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大黄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眼睛探照灯、追踪器似的还在继续搜索着、战斗着。等到下午我下班回家,忽然听到靠窗边的那张红木茶几那里有老鼠的吱吱叫声,可挪出整张茶几都没有找见老鼠。正当我觉得奇怪的时候,不经意看了一眼,那只老鼠竟然趴在茶几抽屉靠墙的那面板上,纹丝不动地趴着。等我把猫招来,老鼠又跑了,于是又是一场“猫鼠大战”。最后,这只老鼠是被老爸赶到家门外去,打死在楼梯上的。
这是两只小老鼠,因为这一番“大战”,我把大黄好好的“教导”了一大通,别以为它听不懂,动物是通人性的,特别是家养的动物,所以我几乎是谆谆的“教导”,要它以后别再把半死不活的老鼠往家里叼了,想玩“猫抓老鼠”的游戏自己在外边玩,玩够玩累了肚子饿了要把老鼠吃掉也在外边吃,别再把家里弄得老鼠血肉模糊的,往家里叼的老鼠一定先咬死。大黄依旧是瞪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我,一言不发,或者说一声不喵才对。
然后,又是一个几天后,大黄叼回一只个头比上两只老鼠大上许多的大老鼠,这回是事先咬死才叼回来的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是半死不活准备当玩具用的。我很高兴,看来我的谆谆“教导”大黄真的是听进去了,当晚我好好的犒赏了它一番,给它一大把的鲜小鱼吃,不再拌饭了,也不再跟它说是共产主义到了才可以吃得那么的丰盛的。
才高兴没几天,大黄又叼回一只大老鼠,不再是事先咬死的,而是又是半死不活的,又在家里掀起一场新的“猫鼠大战”。不过还好,这只大老鼠或许是因为个头大,没有小老鼠的那种灵活,所以三下五除二,又被老爸赶出家门外去,打死在了楼梯上。我把大黄“埋怨”了一番,我知道没用,但还是对着猫咪喋喋不休说了许多。
自此之后,很长的日子都没有再见到老鼠,也许大黄“捣毁”的是老鼠的一家四口吧?但愿从此功德圆满,大黄在楼顶的天台上不再抓到老鼠,老鼠从此销声匿迹!(文/790368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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