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发生的生物安全事件不少了。其今年关于病 毒 的起源引发的“阴谋论”热议,我写过两篇文章。但我发现一部分读者看问题只能在“美国阴谋”和“绝无阴谋”之间二选一,但凡再多一点信息就消化不了,好像会导致内存溢出一样。我们看问题,难道就不能更辩证一些吗?
从始至终以及将来,我都会终身明确且旗帜鲜明地反对生物阴谋论,但同时又会积极倡议国家加强生物安全防控、加强小心提防。同志们,反对阴谋论和加强生物防控之间并不矛盾啊,看问题要辩证。
在是否存在阴谋这件事上,为什么我说一定要旗帜鲜明地反对阴谋论呢?因为病菌是全人类共同的敌人,任何人类正常的商务、学习和旅行流动均有可能导致毒株四处扩散传播,除非全人类所有国家各自闭关锁国退回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否则病菌的全球性扩散就随时可能发生。在这种情况下,用阴谋论去指责任何一个国家都是毫无意义甚至会伤害我们自身。我们不要想着用阴谋论去骂美国就能出口气,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有用吗?
为什么阴谋论甚至会伤害到我们自身?举个例子。比如现在已经有明确证据显示日韩等地区都有当地人被中国病患接触传染的病例。如果我们认可阴谋论的话,那么是不是对方也可以指控说这是中国的生 化 袭击和生 物 战争呢?——当然不可能。中国政府一直都在努力管控疫疾、坚持公开透明、主动向世 卫以及成员国共享数据。我们,坦坦荡荡。但即便如此,在全球化高度发达的今天,在全球出境旅游和商务学习已成为常态的今天,病菌携带者尤其是在潜伏期的携带者参与全球流动并造成输出感染的情况,就算再怎么防控,也很难全部将其杜绝。这种输出性传染病例,只能说是一场不幸的意外。也正因为如此,任何有理智的国家都不会因为自己被传染就指责说这是中国的阴谋。既然人家不能阴谋论我们,我们也自然不能因为被传染了就跑去阴谋论别人。
那么,既然病菌感染者参与全球旅行、商务和学习造成的人传人扩散不能被视为生 化 攻击和生 物 战争,那么请问,你又如何指控美国呢?就算有证据证明病菌最初就是从美国爆发然后传到中国来的,那也最多只能证明这是又一起大型跨国人传人事故,和2009年中国被美国爆发的h1n1流感并最终导致12万中国人被感染、上千人死亡那件事一样。我们顶多责骂美国管控不利、信息不透明、政府不负责,除此之外,真无它法。毕竟如果一旦普通感染者在潜伏期出镜就被视为生 物 袭击的话,那么全世界就会因此有打不完的仗了,中国人也别想再安全外出,外国人也别想再安全来华了。——这样说,大家能理解吗?
辩证地看待问题就不难发现,我们反对阴谋论是因为它本身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能带来无穷无尽的口水战,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需要对此掉以轻心或者不加提防。2009年美国h1n1传染中国时,就已经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和人员伤亡,这一次虽然还没明确病菌源发地在哪里,但是很多证据都已经证明中国并非最初爆发地,这就意味着我们真的需要赶快加强生物安全网的打造和建设,不要相信美国人的鬼话。
无论近几年发生的生物安全事件如何,但我们不管别人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额温枪已经被证实很容易出现误判,幸好现在中国有很多厂家都在研发海关出入境人体温度智能识别装置,这些装置十分先进和敏锐,可以在几千人中快速将全身体温出现异常的旅客识别筛选出来。因此,打造生物防御网的第一步就是应该在全国所有海关口岸配置相关设备,对出入境旅客进行初步的健康安全筛查。
打造生物防御网的第二步应该是加强和世卫组织的合作,共享全球范围内的疫疾信息,然后对来自疫 区的人员进行限时隔离措施和试纸筛查措施,甚至对来自疫 区的人员进行出入境限制。这些政策和措施,必须常态化履行,并最终形成法案。同时,对来自疫 区的外籍瞒报者必须予以抽查、追查、严查和严惩,在这方面我们做得还远远不够。
比如新加坡目前就指控并拘留了2名华人,因为他们在入境新加坡时说自己没去过湖北,但后来新加坡方面调查得知他们实际去过湖北,因此他们目前正面临极其严重的指控,很可能还会有牢狱之灾。而在中国呢?我们对老外还没有这方面的措施出台,假设一个外国人路过疫 区然后撒谎说没去过,就很容易通关入境中国,而这样就有可能导致疾病扩散。我们需要学习国外的先进理念,常态化开展抽样调查,侦破一些此类案例,对此类撒谎的高风险入境者予以公诉和重判,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打造生物防御网的第三步则应该是加强全球卫生信息情报收集工作,对美国等一些长期信息不公开不透明的国家,我们应该加强信息的主动获取能力和技术甄别能力,提防再次发生2009年时一样的疫疾传染事故。我们不能被舆论牵着鼻子走,当时我们被美国携菌来华患者传染了12万人,远超这次新冠的确诊人数,也造成了上千人死亡。但因为事关美国,所以网上根本没人炒这事,也没人声讨美国,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但周小平认为舆论不关注,并不代表事情不严重。舆论不发声,并不代表事情没发生。美国既然已经有过这方面的污点,那么我们以后对其多加防备和小心总是没错的。
以上这些就是我对病菌阴谋论的全部答案,从一开始到现在我的态度都是旗帜鲜明的。我们既要反对阴谋论,又要加强戒备和提防。笔者不认为阴谋论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但我们要看到全球化背景下病患自然传播就可以带来的威胁。至于日韩和伊朗的高发也是有解释的。比如伊朗大量爆发病患之前,曾经有大量朝拜者从境外美军驻地附近的城市前往伊朗参与宗教集会活动,日韩的美国商旅人员也较多,如果新冠真的源发地在美国的话,那么这些传染特征就可以得到解释了。——只不过,我们很难去证实这些似乎有针对性的病患流动的背后,到底是故意还是非故意。
只能说公道自在人心,人做天看。
这是一张之前发生在美国的病患CT诊断片,病人出现双肺毛玻璃样病变,而这张CT照片实际已经达到中国这边的新冠确诊新标准。
关于疾病的一切问题,都应该留给科学去寻找答案,不应该用于舆论或阴谋武器。退一万步说,即便最后真的证明新冠和H1N1一样都是起源于美国,且恰恰是因为美国政府疾控失灵、管控无能、检测太贵、瞒报粉饰、拒不共享信息给世卫以及成员国而最终造成了此次疫疾在全球扩散,那也只能说明美国是一个管控无能、不负责任的国家,还是扣不上阴谋论的帽子。除非,除非有铁的证据证明有人在故意组织大量病患恶意出境活动,否则阴谋论就毫无意义。但问题是,你见过谁会自己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呢?组织者完全可以说自己不知情,有时候也确实是不知情。
比如1月份时就有中国旅行社组织出境游,结果后来却被发现报名参游者里存在潜伏期的患者然后在海外发病。这能说明什么呢? 什么也说明不了,毕竟旅行社不知情,人家患者也不知情。所以阴谋论猜疑就是一个非常主观的逻辑死结,不必深入讨论,但要小心提防。有些蛛丝马迹的事儿需要查一查,但去调查清楚并不是为了证实阴谋论,而是为将来要打造的生物安全防御网提供支撑、查遗堵漏。
从近几年发生的生物安全事件看,我根本不在乎美国有多坏,我只在乎我们自己应该怎么防备。害人之心我没有,防人之心我也不忘。唯有我们真正做好了生物安全防御工作,才是对所有战疫逆行者的最高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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