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英雄主义勾勒的百年中国,尤其是毛泽东时代特让人感动! 2020-08-21 11:03:36 阅读 1875 次 评论 0 条 前些日子天收到朋友送我的一本书《中国历史绘本》,随手一翻,翻到了庚子国难这一章,我突然意识到,从1900年到现在已经过了120年。这是一段漫长的岁月,但对像我一样的很多人来,一切好像还在昨天:我们像引用新媒体的警句一样引用人民英雄纪念碑上的三句名言来表达观点,我们像讨论贸易战的前景一样讨论甲午战争的成败,好像如此漫长的岁月从未流逝过一样。这种现实与历史交织的厚重感,带给了我写这篇文章的契机,尝试的勾勒一副简笔画,来描述一下这六代人,如何跌跌撞撞地从100多年前的泥泞里走到今天。第一笔,留给一个死于1900年的普通旗人。彼时,甲午战争的硝烟刚刚散尽,清廷已经正式进入了舆论形象和公关工作的下水道状态——说什么都没人听,说什么都是错的,喘气都是错的。大清的最后一点体面和威严,已经在黄海随着北洋舰队沉入了海底。华北山东被“拳乱”席卷,东南的士绅老爷们为了自己的瓶瓶罐罐公然互保,而屁民们挣扎在混乱无序的死亡线上,被四骑士的利刃像割韭菜一样的砍倒又迅速的生长起来,只剩下死中求活的本能。列强版马景涛抓着大清版林黛玉当求签桶摇:你服不服我,你服不服我……大清版林黛玉只会哭。可此时的北京城还没有那么糟糕,这里毕竟是帝国的中心,基本的秩序还存在着,四九城的人们也习惯了租界和洋人们的飞扬跋扈,旗人恩海就是这普通人里的一员。恩海不像普通旗人那样是提笼架鸟的爱好者,他是善扑营出身,爱学武爱练武,有一身好武艺,使得一手好快枪,靠着这手本事,进了神机营当了队长,管辖租界周边地面。其人结交广泛,为人颇有古风。当年五月二十四,德国公使克林德驱马轿路过被拦,不但不停反而从马轿里向外射击,旗兵们四散之时,恩海果断反击,抬手两枪就击毙了克林德。之后,因不愿周边居民被洋人祸害,恩海主动自首,人被带进了德国使馆。恩海被捕以后,称自己前前后后杀了30多个洋人。不过德国警方觉得此人在吹牛逼。经反复核实之后,警方认为——比较靠谱的受害者人数大概是40人左右……洋大人很愤怒,后果有可能很严重。清廷和德国使馆双方在和平友好的氛围下就共同关心的问题深入交换了意见。清廷为了不把天聊死,或者不让自己的话听起来跟扯淡一样,吹牛逼的时候还是有所保留的:我们大清子民一向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从不在外面拉屎,出门也遵守交通规则,不实线变道,不乱喊乱叫,不利用身高差瞟裙底,一直本本分分的做狗……德国人一看,卧槽,怎么还展开自我批评了呢?你看,你既然愿意当狗,又愿意去死,你让我们列强资本家们很是不为难呢!就这样,恩海被拷打了几天后,在东单牌楼克林德身亡之处闹市被处斩。在《晚清侍卫回忆录》里,富察多尔济以亲历者的身份,记录了恩海就义的最后时光,记录了普通人的麻木,教民的谄媚,洋人的嚣张,还有恩海的豪迈。最后是这么写的:这时候低头的恩海突然仰起头来,对我等这喊:“老几位,想着给咱送纸钱拉啦,地下也得喝酒啊,下辈子还得干他们!我就不信永远干不过他们!”,之后就被德国士兵砍去了头颅。作者是这么写自己的心境的:“我的心,好比被塞进花椒水里,全麻了。已没了什么害怕和胆怯,眼睁睁的看着恩海的脑袋掉在地上,脖腔血蹿溅起老高。”恩海就在他面前像戏词里的豪杰一样赴死,其人当年,二十有五。这一天对于很多人来说,镂心刻骨,停云落月。恩海是一个有武艺的旗人,也仅此而已。没受过什么教育,平日里忠君爱国的文化熏陶,大约都是来源于茶馆戏园的说岳三国,主义、革命或是其他的概念离他太遥远了。对他来说,这或许只是一个男人的正义感是否兑现的问题:一个外国人在我们的土地上耀武扬威的杀人,难道连给他一枪的勇气和权力都不应该有吗?也有很多人说,他是受了端亲王指使,“杀几个洋鬼子出口鸟气”,但当这么一个市井中有些侠气的普通人,在受刑前喊出“下辈子还得干他们,我就不信永远干不过他们”的时候,争执这些细节已经无关紧要了。1900年的中国,除了在清廷、帝国主义和饥荒的挤压下喘不过气的中国民众爆发出的原始的怒火,除了像恩海这样的人源自正义感的零星反抗,还剩下什么呢?就像一座沉入黑夜的新坟,只剩下点点滴滴的磷火闪过又迅速消失。我没来由的想起刘慈欣那句话:“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这朴素的正义感,这无知的英雄主义,已经是一个普通人能奉献的一切,除了这种近乎本能的勇气,还有什么能代表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呢?接踵而来的是八国联军进北京,是更多漫长的苦难,但也意味着更多的愤怒,更强大的力量的积蓄。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因为自身的苦难和不公而愤怒,因为对他人的悲悯和责任而奋起,为改变寻求出路,从自发的反抗到自觉的组织,最终依靠现代化的力量达到胜利。但我们也永远不要忘了,不管这座建筑有多么巍峨,所有正义的起点,都是普通人人性中的火花造就的,或是一次义愤,或是一次打抱不平,或是一次目睹的悲剧带来的冲击,是无知但却珍贵的英雄主义。第二笔,留给一位51年出生的学者。51年是个百废待兴的起点,著名的三农问题专家温铁军教授出生在这一年,在这里我要谈的跟他的学术无关,而是他生活中的一段经历。温教授和我父亲是同龄人,有着这一代人典型的生活经历,少年时成长在北京,青年时到山西插队,整整生活了11年,之后以工人身份回到北京,从事社会研究。在温教授的讲座里,他经常提到自己的“知青”经历,由此来阐述前30年中国人筚路蓝缕的工业化积累。当时的中国是什么样的状态?那是个文盲率超过80%,人均寿命不足40岁的,几乎没有任何工业化基础建设的社会,刚刚解决了安全问题。对那一段历史,我也有过形象的比喻:“如果把新中国当成一个企业,这个企业无疑是这样的:一个只有几个志同道合的光棍组成的创业型企业,要投资没投资,要技术没技术,还偏偏给自己的定位是全行业第一。这种企业要发展,要扩大再生产,最缺的就是钱,也就是资本,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搜集资本。这种情况下,能依靠也只有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了,疯狂加班,多干少拿,严格管理。”这样的生活毫无疑问是繁重辛苦的,匮乏的物质生活和繁重的体力劳动是父辈们农村生活的共同记忆。这种不得已而为之的无奈,更像是时代变化的注脚,苏联的工业化援助撤资了,怎么办?走出去吗?没有那个能力,去抱别人大腿?那我们独立又是为了什么呢?除了自己勒紧裤子加油干,别无他法。在人口报复性增长但生产力几乎没有变化的情况下,建国之初整个社会的内卷化相比几十年前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从牙齿缝里抠出来工业化的本钱,实在是一项悲壮而又伟大的事业。温教授是这么说的:“好悬我们有一代中国人,我们的父辈和我们这半代人,无偿奉献,那是个英雄时代!我们得到什么了?插队的时候两毛钱一个工日,我就该得两毛钱吗?当兵一个月6块,就该得6块吗?当工人一个月27块,就该得27块吗?难道我的劳动剩余价值不都贡献给这个国家了吗?贡献给国家工业化了吗?当然是。”骄傲中又有些无奈,但打动我的恰恰是这种无奈,让那个我们未曾经历的时代变得有血有肉。如果有选择,没有人愿意把自己宝贵的青春消磨在田间地头的繁重劳动中,但责任在那里,只有义无反顾,而依靠着这种义无反顾,中国实现了也许是人类历史上唯一一次纯粹依靠自身完成原始积累的工业化进程。罗曼罗兰说“这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并依然热爱它”,但我的看法不同,在这片土地上,在属于温教授们的时代,生活甚至不让你有认清它真相的矫情,它就这么赤裸裸地立在你的面前,你能做的就是去热爱它,这或许就是“英雄时代”的真正含义,一种无奈的英雄主义,因为无奈,所以更显得高贵。我父亲以前和我讲,主席去世那天下午,他正轮休,在街上瞎逛。突然大喇叭就响起来了,给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我爸爸飞快找到自行车,骑上就走。路上无数人在飞奔——回单位。我爸爸跟我说回单位的时候我不明白,回单位干什么,不应该回家吗?我爸爸说,条件反射,当时天塌地陷一般,哪有脑子思考,就是认为这种时候就必须去厂里。他回到工厂,发现他是到的晚的。过了一会,全到了。这就是毛主席的人民,公而忘私,组织严密,用不着三令五申,用不着制度规定,用不着威逼利诱,哪怕最严酷的时候都能自发的凝聚起来。战无不胜。六亿舜尧!讲真,温教授和我父亲那代人用一生拉着中国跑了别的国家两百年跑的路,现在的中国证明了他们是蓝星同时代的最强国民。第三笔,留给一个毛教员的学生,华为的任总。我就不谈成不成,光这个起名字的功夫,华为就甩国内其他厂商几个纬度……你看看那些新能源车:小鹏,李想,哪吒,byd……也就蔚来这名字有点味。再看看其他手机:不是小米,魅族,这种low穿地心的,就是oppo,vivo这种假洋鬼子名……华为从公司名字,品牌名字,到产品名字,项目名字,计划名字,每一个都可以吊打这些不知道是什么鬼的东西啊……“智慧屏”、“鸿蒙”、“麒麟”、“南泥湾”、“塔山”、“华为”。。。光看名字,你就知道应该买什么了……真希望华为希望任总千万不要辜负这些个名字,这里面每个名字中包含着何等深远的政治意义,何等厚重的历史份量,已无需我赘言。比如“南泥湾”,在那个中华民族的至暗时刻,凶残卑劣的内外敌人妄图扼杀中华民族的最后一点希望,他们用残酷的封锁和围堵让陕北水泄不通,号称苍蝇飞进去也得饿死在里面。但那最伟大的一代人拒绝投降,拒绝放弃,拒绝失败,他们要战斗,他们要穿衣,他们要吃饭,他们要活着,他们还要闯出一个亮堂堂的新世界!自力更生,脚踏实地,让荒地变沃土,绝处逢新生。这是一次奇迹。神所不能为,人为之!以这段奇迹为名,华为及任总事实上相当于打出了克复中原的旗号。从今天起,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已成定局,要么还于旧都,要么粉身碎骨,不要妄想能有什么退路,敌人何曾想过手下留情?若是能手下留情,便也不是敌人了。肯定有人会问了,博主是不是要映射字节跳动?字节被印度制裁了,被美国制裁了,损失很大,你让字节怎么办?我一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是答不了,是不屑于回答。大约80年代的时候,那时候车辆非常少,道路上非常荒凉,那时候经常爆出某地出现车匪路霸的新闻。没有办法,道路那么长,执法成本太高,总有法律管不到的无人之地。那么请问,如果你被车匪抢了,你该怎么办?如果能让车匪下次不抢你,你跪着叫车匪爸爸,其实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难道你跪着叫了他爸爸他下次就不抢你了吗?恐怕是发现了软柿子,抢得更凶了。我告诉你当时的司机们是怎么办的。首先,车匪不是爸爸,车匪是仇人,大家恨不得车匪都死了,凌迟那种。其次,做好战斗准备。那时候跑长途的车辆,一般都是备了武器的。有些带了管制刀具,有些守法一些,但是也带了钢管,还有的带了猎枪。什么意思?保留暴力反抗的能力呀!再次,事后找警察,实在不行自己找一群人,回去抢回来。不错,正常人一般是敌不过车匪路霸的,大多数遇到车匪路霸的人,基本都是吃了亏的。但是难道敌不过就不敌了?只要有反抗的决心,总有一天能肃清道路。90年代严打,拉了清单,车匪路霸终于消失了。当美国人制裁中兴,制裁华为的时候,那是2年前的事情了,这时候美国人已经表现出了非常明显的信号了,就是要和中国过不去。这时候,国内公司理性的发展思路应该是提高美国的风险等级,时刻准备断尾求生。我们国家的大多数企业,其实根子还是在国内的,在美国的业务并非大到不能倒掉。如果这时候有企业非要判断美国很安全,把自己的战略重心转移到外国去,你吃亏了怪谁?吃亏了也没有关系,字节跳动80%的业务都是国内业务,那20%就算亏了能怎么样?我这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叫美国人爸爸能让他不抢你,你自可以去叫。现实情况如何呢?字节跳动不断叫美国人爸爸,不断退缩,结果美国人榨得更高兴。字节跳动说自己是国际公司,言下之意不应该算是中国公司,美国人理你吗?你说你亲爹是美国人都没用,榨的就是你。字节跳动暗示自己不是中国公司,并没有换来美国人的手下留情,还得罪了中国人。废话!你都要和我们划清界限了,难道我们还要给你好脸?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比如一个小孩原来叫你爹,现在突然和你划清界限了,说隔壁老王才是他爹,你会高兴吗?你还会给他压岁钱吗?你被美国人抢了,你不去恨美国人,你不准备武器攻击美国人,你不想着哪天拉美国人的清单,你让我们怎么看你?窝囊废!我觉得,其实老百姓的感情都是很朴素的,我们国家的老百姓算是最朴素的了,你讲那么多道理,那么多不容易,但老百姓看到的就是,美国人让你卖,你就卖了,你不能这时候说老百姓不明事理,不懂经济,瞎起哄,呼吁克制,克制你麻痹啊。老百姓是不懂,但老百姓注册账号的时候,老百姓用你产品的时候,也是因为这种朴素的情感,你不能端起碗叫爹,放下碗骂娘,资本是没有国界,但不代表我要体谅你,抖音这个事情,令人气愤,我觉得气愤的很对,老百姓是最天真,最容易被忽悠的,但老百姓也是最聪明,最掌握真理的,两者不矛盾。另外,我们很有必要考虑美国封杀华为或是其他企业的时候,永远不要忘了他们现在的状态。我们在考虑是左是右,他们高高在上的雕像遍地倒下。我们还在想拼多多折扣的问题,他们已经零折拿货了。我们还在想哪艘军舰下水,他们的军舰已经接连上火。这么说吧,一群出门就有可能被毒死的民族,怎么折腾我都是无惧的,我站在公园里打出的这些字。抬头看着人来人往,和去年没多大区别。此时看着手机新闻里刺眼的字眼,试图努力去想象一个巨大的利维坦伤害着我们,想象着它霸道的科技,凶猛的政客,无孔不入的经济触角.....想了半天,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哇,真爽,QNMD。对了孙子,你行吗? 尾声。当我翻遍整部《中国历史绘本》,发现整个中国近代史似乎都围绕在绝望之中。其绝望在于,当时所有乐观的人,大多都寄希望于未来可能的复国起义,都追求保留民族文化的种子星火,而面对残酷的现实,只能振奋精神,别无他法。上到领导人下到一员列兵,均强调以死报国以血肉再造中华,不是说那时的中国有类似日本的武士道向死精神,而是局势现实如此。面对不可战胜之强敌,为国家民族计,唯死而已。日本在当时的帝国主义里综合实力只堪末流,连我们现在成天嘲讽的意大利都不如。然而面对中国这一农业国,日本当时就是直观上的不可战胜。日本那些在美国面前不值一提的钢产量、后勤动员、炮火杀伤、工业产能,在当时的中国面前就是碾压。绝望到什么程度?蒋介石不投降,就能打平他对人民和国家犯下的所有罪行?!然而越是绝望如此,那些执着相信未来肯定会胜利的人们就显得尤为可敬。结合史料,他们当时的乐观简直匪夷所思:海运濒临断绝,英美对日态度暧昧,苏联自顾不暇,外部已经是不可指望了;内部天灾不断,饿殍千里。政府管理能力出奇低下,甚至不如自认为狗的清廷。兵士饥弱,装备极度匮乏,训练落后且严重欠缺,无论是动员能力还是动员潜力,都无法与一工业国相战。你的对手是已经进入电气化的军事体制国家日本;你的资源是一个庞大松散的农业国,高价值地区已经基本被夺走;你的操盘手是比封建集权体制还烂的国民党;你没有盟友,你的所谓的朋友也基本放弃你了。怎么打?日本想要推进多远,就能推进多远;日本想打下哪里,就能打下哪里。不管用多少人命去填,日本都能实现它想要实现的军事目的。真不知道这不叫绝望,什么叫绝望。但就是这样的绝望里,还是有人当兵,有人捐款,有人奔走,有人抵抗。几乎已经是明知要死的局,依然有成千万上亿的人,咬着牙,去死。最为关键的是那个时候有位伟人在陕北写出了《论持久战》,多数抱有这样乐观精神的中国人其实并不知道中国将如何赢得这场战争。他们质朴的乐观来自于对这个民族和这片土地最简单的信心:我们不是没有跌倒过,但是我们都站起来了。至暗时刻的中华就像一条巨大的恶犬,龇出我们早以为退化已经没了的獠牙吼着: 我咬死你。七十多年前,江山倾颓,故国零落,华夏如累卵,万民以死亡。四千万人不畏死,身做青山血做河,染尽天下每寸土,中华再造,民族得存。彬彬君子,诗书礼仪非好战,然汝欲战,吾便战,生当长歌死当慨然,来来来。(来源:北边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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