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歌一故事之白发亲娘是我永恒的爱

　　[编者按]：这是一篇关于亲情的好散文，难得的是，有真情实感，还有曲折的故事情节，让人回味的不只是情意，还有真心。作者苗凤军，投来的这一篇稿件，是刚收到投稿中的优秀稿件。给力。
　　
　　当然，如果你也有类似的稿件，完全可以向我们投来。我们是一个共同探讨博客文学的平台。以下是苗凤军的新作散文：
　　
　　不经意地在网络里点击，我再次听到了一首熟悉的旋律，这首歌就是《白发亲娘》。听着感人的曲调，我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莫名其妙地流出了眼泪。
　　
　　2月25日下午下班回家，一进家门，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母亲正坐在凳子上，趴在炕沿上包饺子呢，饺子差不多包完了，那饺子整齐地摆放了整整一盖子，面板子上也不少。我看了那情景，急忙对她说：“妈，你怎么包饺子啊？”母亲听了我的问话，并没有停止手中的活计，而是一边包一边对我说：“你明天就要出门了，平时中午在单位吃也不回家，家里还有点儿牛肉，我就琢磨着今天包了饺子，好让你吃啊！”“那您不得包了半天吧！”我又问。“是的，我从一点多点就干，这才干完。”听了母亲的话，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也许对别人的母亲来讲包饺子不算是难事，可是对于我的母亲来讲就有点儿困难了。我的母亲今年都快八十岁了，平时身体就不好，腰疼腿疼，并且在春节前就躺了一个多月不能动，只是春节那几天才感觉好一点儿，为了少给家里人添麻烦，她硬强着下了炕。可是春节后还没过几天，她又因为腰疼腿疼躺在了炕上，不能动了，即使连出去到厕所也不能了，为了方便母亲大小便，我给她买了一个能坐着方便的椅子，她却舍不得用，没有用。
　　
　　这几天，母亲吃药管用了，感觉身体比前几天好多了，也许是天渐渐暖和了吧，她又能下地了，但不能长时间在地下活动，因此她下地也就是到外面看一看太阳，没有别的事情。没想到听说我明天要外出，她竟然坐着凳子给我包了半天的饺子，这半天对于一年轻人来讲也许不算什么，但对一个腰疼腿疼的老年人来说应该是多么的不易啊！
　　
　　再想一想母亲这么多年所走的路程，更是让我心痛。母亲自从嫁给父亲，可以说没有享过一天福，那时候家里穷，父亲在外面做工，也赚不回几个钱，家里吃饭是有上顿没下顿。还有就是那时候，奶奶已经去世，母亲的婆婆是爷爷后娶的，老太太一生没生育过子女，脾气大还好吃懒做，每天腰里别着酒壶，走到哪里就喝到哪里。有就是她还有扎吗啡的恶习，到现在来讲应该是吸毒吧，将家里所有的东西就卖了，家里穷得真是不能再穷了。不过老太太在一个夏天因为扎吗啡过量过世了，爷爷呢也因为饥饿而去世，家里剩下了母亲拉扯着几个孩子一起过，父亲在外面风风雨雨做建筑工作赚一点点钱，也不足维持家庭生活（到后来父亲辞了职回到家里）。
　　
　　那时候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每天都要到生产队上班，晚上回家就是织席子，那时我们村的村前村后全是沟渠，那里面生长着很多芦苇，到了冬天天冷的时候，我们村上的妇女全都织席，一张席子需要两三天才能织完，要白加黑地干，一张席子能卖六、七块钱，即使这样生活依旧难过。到了开春农忙时，她还要到生产队上班，晚上仍要织席子，那时候母亲的身影是那样的忙碌，昏暗的灯光，母亲坐的炕上，那苇皮了在她手中跳跃着，她时而停下来，也许是苇子上的毛刺扎了手，反正她的手指上裹得满是胶布。就这样她年轻充满活力的时光就在不停的劳作中消失了，代替的是满脸的皱纹，和根根白发。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都长大了，姐姐们出嫁了，我也组成家庭，而母亲仍在每天辛苦地劳动。做饭、刷碗、洗衣服、看孩子，下地作农活一直不肯休息。终于在母亲六十九岁那年她生日的那一天，母亲得了脑血栓，才不能下地从事重体力劳动了。不过由于治疗的及时，母亲并没有落下什么特别的后遗症，只是腿疼，还有就是高血压。而这些病对于老年人来说，应该是常见病，治疗也只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了。
　　
　　2011年春节前，母亲因为血压高心脏病和腿疼终于再次躺在了炕上，看着她每天痛苦的样子我却无能为力，给她打针输液吃药效果都不好，无奈只能在边治疗中边期待她早一天好转起来。为了能让母亲吃好一点儿，每到了周末休息的时候，我都给母亲包饺子吃，平时我中午不回家，老婆呢，天天赶集也不在家，只能是父亲照顾母亲了，给母亲做点儿饭，老两口简单地能吃饱就行了。为了能让他们周末吃得好一点儿，因此上周末都是我做饭包饺子。我一个人包一家子的饺子并不是很快，毕竟我下厨房的机会不多，但是我还是很高兴地去做这事，看着一家人能吃上热蒸蒸的饺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
　　
　　还有就是，晚上有时候帮助母亲洗一洗脚，或者帮助母亲揉一揉腿，她会感觉舒服点儿，看着她的腿疼得膝盖两边都弯曲变形了，她的膝盖瘦得如刀削的模样，我心里一直在自责自己，母亲痛得这样，自己为什么不能够多为老人做一点儿事呢！自己做为母亲的儿子真是不孝。而如今母亲身体刚好一点儿，听说我要外出，就给我包饺子，这让我心里感觉酸酸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感觉自己欠母亲更多。
　　
　　2月27日外出回来，正值晚上七点多，手机响起，母亲在手机里嘱咐：“回家没班车了，你打车回来，不要心疼什么钱，路上小心点，打车了要找一个实在的。”听了母亲的话，我心里再一次荡起热潮，泪再一次噙满了眼眶。“娘啊，娘啊，白发亲娘，儿在天涯，你在故乡……”娘啊娘啊，儿永远走不出你的视线，您永远走不出儿的心房！（文/苗凤军）